清歌

一曲清歌满樽酒,人生何处不相逢

【炭善伊】十年记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炭炭自杀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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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下着鹅毛大雪,我裹着棉被坐在火炉边冻的直哆嗦,搓着手祈祷师傅早些买酒回来。

今日下着这样大的雪,无论如何是不宜下山的。只是晚些伊之助先生要来,师傅心里高兴,便无论如何也要去买一壶酒来。他在这些事情上异常执拗,依稀能瞥见从前的影子。

师傅一心要将雷之呼吸传给我,教导我时便十分严厉,在我面前并不常说话,也不常笑,在我心中,他一直是个沉稳强大的剑客。而伊之助先生却说,师傅从前是稚子心性,胆子小的要命,是个一天到晚哭鼻子的小孩。

我听完很震惊,完全无法想象师傅哭泣的样子。伊之助先生看着我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大笑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师傅则非常嫌弃地看着他,说你又比我强多少,像个爆竹一样一点就炸,一天到晚就知道找炭治郎比试。

这个名字我从未听过,便问到:“炭治郎先生是谁啊?”

伊之助先生愣了一下,拍拍石桌的另一边:“炭治郎若还活着,现在也要坐在这里喝酒啦。”

我看过去,石桌那一边也摆了一杯酒,一双碗筷。

伊之助先生看我一脸茫然,便问师傅:“你没和他讲过炭治郎的事?”

师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说话。

伊之助先生叹了口气,对他说:“我知道你不想说,可我们这些人的事情,总得传下去,得让后边的人知道,炭治郎他们是付出了什么才有他们现在的生活。”

我不记得那天伊之助先生讲了多久,我听的忘了时间。炭治郎先生,忍姐姐,弥豆子姐姐,义勇师兄,甘露寺姐姐,时弥先生……那些名字和那段艰难的岁月一起流入我的脑海。

我听的泪流满面,哭的说不出话来。伊之助先生也是,一开始他还是笑着的,后来他讲着讲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只能胡乱地抹抹。

我哭的泪眼朦胧,恍惚间,好像真的看到了炭治郎先生高高地举起日轮刀,最后一次使出火之神神乐,砍向自己的脖子。

伊之助先生也是泣不成声:“他还笑,被火烧的时候他还笑,都要死了他还想着安慰我们。他就是这么个傻子,到死还是这么傻。”

我忽然想起,南边那间旧屋子里,正中放着一把断刀,刀身是火一样的红色。师傅常常小心擦拭它,眼神哀伤。

后来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年纪小,早早就醉过去了,伊之助先生和师傅还喝了好久,我依稀还听到伊之助先生说什么咱们在这喝酒那头蛇柱和恋柱可能孩子都生了几个了,不过最后也睡过去了。只是半夜里,我睡的朦朦胧胧间,似乎听到有一个很温柔的声音轻声说:“善逸和伊之助还是老样子啊。”我眯着眼想看看是谁,昏暗的月色下,似乎是炭治郎先生的位子上坐了一个人在喝酒。我想看仔细些,却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我垂下头的时候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没想到自己烤着火炉竟睡着了,还梦到了那些个陈年往事。我打了个哈欠,站起身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远处的闹市灯火通明,一片祥和,远远地能看到山腰上师傅金黄色的身影和伊之助先生的猪猪头套,似乎还传来了他们打骂的声音。我放下心来,准备拿着斗篷去接他们,一晃眼,似乎看到师傅和伊之助先生后面还跟着一个绿色格子衣服的人,正笑眯眯地跟在他们后头,我吃了一惊,揉了揉眼,那人又不见了。我心中疑惑,绝不可能有人能毫无声息地靠近师傅和伊之助先生,况且那衣服的样式,怎么看着好像是炭治郎先生?我摇了摇头,心想自己肯定是看错了,然后抱着两条大斗篷,向山腰跑去,迎接今年的故事和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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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我最喜欢的就是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的故事。我想若炭治郎活着,他们也会这样,带着自己的小徒弟,一起喝酒,大笑,回忆从前。一开始我并没有想写炭治郎的灵魂回来,只是写着写着,似乎那杯酒一定要炭治郎喝下才好。这样也好啊,炭治郎可以陪在他们身边,和他的好兄弟喝上一杯往事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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